楓

第七卷　商量與合作

女子聞言挑了挑細眉，冷笑出聲

「合作什麼？」墨願一手撐著頭問

「你知道過幾天後會有一場新市長當選的言談會嗎？」犽洛笑了笑，「陳勢銓也在那裡，不過那不是我的目標就是了。」

「你的目標是？」危險的瞇起雙眼

「我只是要把談話內容錄起給上層知道好讓他預估未來動向而已，但光靠一個人，不太可能，」褐眼瞟了女子眼「所以，我就找上你了。」

「……..談話高手就你知道那個人不是我，第七名的越狼，第八名的Ｓａｌｌｙ都是談話高手。」翹起二郎腿，往椅背上靠，墨願神情慵懶的回道

「你說的兩個人我都想過了，但越狼跑去南亞了聽說那邊有其他任務，Ｓａｌｌｙ你知道──他討厭我。」聳聳肩表示無可奈何「所以我就只好找上你啦～」

…….為毛我感覺你的語氣很快樂啊。我無言的想著

「不要，吃力不討好。」一口氣直接回絕，我都忘了這墨願完全不懂得什麼叫委婉，突然有點同情這位犽洛先生。

「嗯？我可是還沒告訴你酬勞唉！」女子百般無趣的瞥了眼，起身準備回房「這次──是有關『那個人』的事喔！你不是一直都在找尋他的線索？」

停下腳步，墨願緩緩轉過頭「那個人？」

「有關你六歲的那場大火的凶手。」語畢，我很明顯的看到墨願平日幽暗的雙眼此時有了片刻動搖，不像之前一閃即逝反到積怨了很久。

「……我去。」似乎下了很大的決心，深呼吸口又成了平日的樣子。

「但你最好把那天的黨員全部列給我看。」冷冷的回道，旋身走回房裡重重的甩上門。

坐在沙發上的犽洛先生撓了撓頭，嘆了氣。

「那個…..我可以問一下你們口中的那個人，是誰嗎？」總覺得對於墨願來說那似乎是個很重要的人──重要到恨不得殺了那些兇手。

「恩……..你是墨的同居者吧？」犽洛盯了我一會，嘻皮笑臉的笑開來「最好是不要知道比較好。」

「不過告訴你也沒關係啦，因為我知到的也就只有那麼一點點，雖然可能會被宰掉送去醫院就是了。」褐眼裡閃過抹哀傷，嘴角卻仍上揚著「我們口中的那個人是上一代Night組織的前三強。」

前，前三強？！那墨願不就等於是由怪物培養出來的嗎？！難怪性格會成那樣，冷酷的可以。

「不過，墨願是唯一不是在組織內給那些大人選出來當弟子的，她是棄兒。」語畢，攤手搖搖頭表示遺憾的說道「我知道的就大概這樣，墨願他以前的居住地被人燒了，那個人就這樣死了，凶手到至今才有個下落。」

「就這樣…..？」硬擠出短短的三個字問道，被人燒死？那個人是墨願的誰？以前的居住地，還有那個高傲冷漠的墨願是個棄兒…….？

「恩，大概就這樣，我知道的不多，」瞟了我一眼，起身「你如果想知道更多的事情其實應該是要去問第二名的溫妮才對。」

「好啦，我要先離開了。」語畢走向玄關，離去。

溫妮小姐最好是告訴我啦…….無語的想著，而且一提到那個人這三個字墨願就臉黑的跟什麼一樣，他到底是有多在乎那個人？說到底無論是對Ｎｉｇｈｔ還是墨願甚至連他們動手殺人的目的是什麼都不曉的。

回到房裡，無聊的躺在床上。

不過我也是現在才知道墨願是個棄兒就是了。

所以他們口中的那個人是收養墨願的人嗎？養父母是吧……不過感覺好像沒那麼簡單就是了。

對了今天得去打工才行。

一想這點，馬上起身從衣櫃裡拿出工作服後正要匆匆趕去工作時卻看到手機傳來的訊息說今天休息。

好吧，獲得一天假期也是不錯的。

「你沒事想去哪？」不知何時又出現在客廳的墨願說道

「呃，剛以為要去打工。」不過也不用去了。

睨了眼，繼續轉著電視頻道。

「呃，墨願，我可以問你件事嗎？」尷尬的走近對方，在女子冷漠的視線中坐到離他比較遠的沙發上。

我還不想因為一句話就被殺死了。

「你們的組織總共有幾個人啊？」被這麼一問，墨願放下遙控器正眼看向我

「你問這個幹嘛？」口氣很衝，像是在多問下去就要把人毀屍滅跡的感覺。

「就，就好奇一下。」總不能說我想研究你們吧。

「…….就單純的殺手來說大概有兩百到三百人左右，情報部門兩百多人，醫療部跟清除部隊總共也才三百多人而已，高層的話就是六個人，就這樣。」

「唉？！」除了震驚對方會告訴我之外，居然有這麼多人在當殺手！？

「這，這麼多人？！」

「哼，兩百多人裡面有三分之二的全都是新手。」

……你那個鄙視意味還真濃厚。

「那你是怎麼當上前三名的？」兩百多人裡當上前三名也真的是要很有本事才能當到的吧，況且大部分的小說裡有寫到當殺手的人也有可能會被別人殺掉，就算沒有被殺掉多少還是有風險的，例如掉落陷阱之類的。

「呵，破任務，跟人比試只要把比自己排名高的人做掉那就好了。」老爸老媽，我發誓我在人間看到了惡魔，而且還在家裡正露出邪惡的笑容。

「那你把…….第三名的人，也幹掉了？」小心翼翼的問

「犽洛告訴你奇怪的事吧？」墨願起身，抽出大腿上的小刀笑的陰冷，平日傲慢的語調也顯得刻薄，吞口口水不斷往後退開。

「好奇心害死貓，你有沒有聽過？」微微一笑，銀光閃過臉上多出道傷痕流出溫熱的血液，「別隨隨便便想去了解什麼，你不過就只是個暫時供我居住的人而已。」拔出刀子，「少自以為是了，再插手我可以隨時取你的命。」走回沙發上繼續轉著電視。

確實是這樣啦，當初我只不過是被迫威脅而已不過還真是不爽到極致。

「才沒有自以為是…….反倒是墨願你只有說出小部分的事情，我什麼都不了解好不好，問一下也不行嘛！什麼態度不管了不管了！」正要氣沖沖的回房間時，犽洛先生剛好回來

「喂，墨，言談會是下個禮拜日，在這之間我們要不要去溫妮一起來幫忙？」一走進客廳，犽洛望了望我又看了看坐在沙發上的墨願，長吁口氣「你們吵架了？小弟弟的臉色很不好呢。」

「……沒什麼，我身體不舒服先回房了。」不想在客廳跟女子面對面直接走回房間裡去。

看著少年回房的背影，犽洛坐在另旁的沙發上拿了搖控器關了正在播放氣象的電視。

「怎麼了？」

「你把我的事告訴他了對吧？」沒有回答問題，女子微瞇起雙眼冷瞪對方。

「告訴他一點而已犯不著這麼生氣吧，再說了……」抬起下巴指了指少年的房間「他也只不過是想以同居者的身分來關心你。」

「嗤。」嗤之以鼻的冷哼聲

「除了那個人的好意之外，偶爾收下別人的好意如何？」自顧自的走去廚房泡了一壺茶。

「你先告訴我，為什麼把我的事情告訴他。」抽出匕首，轉在手上

「當然只因為他是你的同居者，墨。」端上桌，犽洛笑了笑，褐眼卻流露出絲哀傷「這理由難道不夠？」

女子撇過頭，冷哼，瞟了眼熱騰騰的茶水不客氣的抓起往男子的方向狠狠砸去，也不顧破裂的碎片以及在地上流淌的茶水，直直的往房走去最後重重的甩上房門。

「脾氣還是這麼火爆啊，到底除了溫妮跟哈帝斯之外還有誰能壓制住你啊。」搖了搖頭，認命的開始收拾善後。

真是火大。聽到房門外兩人的交談聲，真的是很令人火大。

犽洛先生說的沒錯，我只不過是想以同居者的身分來關心墨願而已，明文上又沒特別規定是說不可以隨便關心人！再說了，這裡明明就是我家啊！他明明只是個房客，火大啊啊啊啊啊────！！尤其是聽到最後東西碎裂的清脆聲響一定是有什麼東西被墨願給摔爛了，可惡賠我一個混蛋！

叩叩！禮貌性的敲了門，犽洛先生略帶歉意的問道「那個阿，拖把在哪？」

果然是個任性的大小姐，破壞東西還不會自己收拾。

把碎裂的杯子用報紙小心翼翼的包起在丟到資源回收的桶子後，正準備繼續回房睡覺甩開這些惱人的事情時犽洛先生把我叫住了。

「所以說，你問墨願他是不是把上一個第三名幹掉了？」犽洛先生重述了問句，最後以一副沒藥醫的神色看著我。

「恭喜你踩到墨願的雷點。」…….啥？呆若木雞的看向男子

「墨願的雷點，這是除了比他強的人才能問的，幸虧你沒被他做掉還能對他發脾氣。」雙眼飄向我這，悠悠的開口「如果是組織裡頭的人大概會直接人頭落地吧？」

人頭….落地？開玩笑的吧！？喂喂喂，有沒有這麼誇張啊！

「沒誇張，就是人頭落地，上次第九名的冥也問了相同的句子，結果你知道嗎？他被痛揍了頓，在鬼門裡走了一遭。」繼續說下去，講到後面似乎腦袋浮現那個時候的情況，犽洛先生不禁打個冷顫「冥那時候的右手被砍到神經，而且又錯過了最佳治療時間，所以他的右手有後遺症，如果你有機會見到他的話仔細去觀察他的右手。」

我為什麼要去觀察別人的右手啊我說。

「不過，想要問有關組織的事別問墨，雖然他知道很多但他……你知道的，他不會遵守規矩，連溫妮也都為了他性子而傷透腦筋，更別說我們這些比他排名還低的。」犽洛先生苦笑了會，接著安慰似的拍了拍我的肩膀，只不過那個力道……..犽洛先生我絕對如果我矮了一顆頭的話那絕對是你害的。

「我來只是來通知下時間的，下禮拜日，到時候你也要準備一下。」

「我？」為什麼我也要準備？這不是只有你們的事情而已嗎？

「因為，」無辜的聳了聳肩，說出來的理由卻讓人腦袋足以掉下一打黑線「可能會人手不足，如果沒錄到談話內容那就算了，如果被發現到的話──」一手抹頸，那動作讓我一看就明白，不過你們兩個就夠了吧！犽洛先生我記得你也是前十名的不是嗎？！

「我說了，人手不足。」男子笑的異常燦爛，燦爛到打了個冷顫。

拜託，我知道了，我去行不行啊！別放冷氣出來了，夠冷的！

「好啦～到時候就拜託你們了，掰。」語畢，再度離開。

拜託我什麼啊…….無力的頹下肩膀。

現在最重要的問題是，我要怎麼跟墨願和好啊？看著那緊閉的房門，頭一次這麼想去撞牆。

還有，他們嘴裡說的那個人到底是誰。

這一點到現在還是不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