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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卷 執行
自從跟墨願吵架了之後對方仍舊是在客廳看看電視,玩著武器,似乎沒什麼變化,只是感覺他似乎變得比以前還要煩躁。

這要我怎麼開口說對不起啊!?

更別提連打招呼都不可能了好不!我要怎麼開口啊啊啊啊──

「呦~墨,明天的事準備好了嗎?」犽洛先生興奮的坐在沙發上問

「嗤,你以為我會沒準備嗎?」女子翻了白眼,撐著頭「你打算以什麼身分進去?記者?」

「是有這個打算,不過記者都會被擋在外頭,這樣要去竊聽似乎不太好。」聳聳肩,偏頭思考了會「而且這樣把資料加油添醋的傳回給上頭的話會被罵。」

墨願嗤笑了聲,表情十分不屑,我想上頭的人對墨願來說根本就是個屁一樣的存在吧。

真可憐他們有這樣的手下。

「陳勢銓那邊我扮成助理進去吧。」晃了晃手上的資料,墨願道

「那也是可以,不反對,那這位弟弟就跟著我行動吧,站在後方當保鑣好了。」犽洛先生贊同的點點頭,同時不顧我的意願就這樣擅自多加一個人進去。

你到底有沒有問過我的意見啊,還是人權在你們殺手世界中完全不存在啊喂。

「隨便你。」

「那就這樣子,唉對了,溫妮聽說也會去的樣子。」正要起身離開時不忘補一句話,墨願睨了男子眼沒開口

「是上頭要求的,畢竟溫妮雖然不是沒有越狼跟Sally厲害但也算是很會套話了。」棕色眼看向沙發上的女子「順便可以阻止麻煩發生。」

很明顯的那句話是針對墨願講的,聞言,女子勾起唇角不帶任何感情的笑了笑

「真有麻煩的是上層,而不是我。」

男子聽完不可置否的嘆了氣,離開。

不過墨願說要打扮成陳勢銓的助理?陳勢銓不是他的仇人嗎,墨願感覺不太會克制情緒,不然上次就不會吵到一半直接抽刀出來了,餘悸猶存的摸了摸脖子彷彿那冰涼的金屬感還沒退去。

但現在的重點是我要怎麼開口跟墨願道歉啊。

「哦,墨願?」小心翼翼的開口,對方若有似無的瞟了眼,隨手拿了桌上的雜誌開始翻閱。

靠,你是大小姐鬧脾氣嗎,這麼不理人。

「唉…….墨願,抱歉啦,上次──」

「上次什麼都沒有。」闔上書本,墨願淡漠的說道,兩人尷尬的處在客廳,打片這片沉默的仍舊是對方

「你沒有什麼必要道歉的,況且,你覺得我會計較這種事?」微瞇起眼,女子不冷不熱的說

那不然你那幾天不理我是怎樣,明明就會計較啊!!

「那你那幾天是……?」

「買衣服,你沒看到我最近都再轉購物頻道嗎,玩刀子也是在想問題,果然沒腦。」

………

突然覺得,眼前這女子,好欠揍。

可是,墨願買衣服?狐疑的盯著對方看直到女子露出兇惡的眼神才趕緊把視線移開。

「你要買什麼衣服?」隨口扯了話題。

「Pink已經幫我準備好了,明天他就會送來這裡。」淡淡的回話,掏出耳機跟手機開始聽著音樂。

不會是為了要扮成助理的緣故吧?

陳勢銓跟墨願這兩人中間有什麼關係?

隔天一早,信箱裡頭放了套衣服跟頂假髮。

…….這頂假髮是怎麼回事。

「送來了?」放下手中的書,墨願接過物品後跑回房間換衣服。

「…….墨買了什麼?」犽洛先生疑惑的問,見狀我也搖搖頭。

誰知道她到底買了啥鬼。

最後門一開,墨願身上穿著一身黑的經理服,上半身還打著領結,下半身的裙子只掩蓋到大腿,還穿著高跟鞋,而最讓我驚訝的是墨願訂的大波浪捲假髮一戴上去完全看不出來原本的模樣,除了那張臉。

一看感覺就是非常會辦事的經理。

「嘖,這假髮還真煩。」煩躁的把頭髮甩到後頭,墨願幾乎是一說話就破功。

「……..為什麼要買假髮?」犽洛先生回過神問道

「要做就要做全套的,況且,我跟他見過面,到時候我還會戴上隱形眼鏡。」墨願坐回位子翹起二郎腿漫不經心的說道

見過面?墨願跟陳勢銓見過面?

「別露出馬腳喔,依你的脾氣能讓討厭的在你身邊留了十秒鐘就算不錯了。」男子幽幽的回道,咖啡的熱氣讓人看不清他的臉

「你不要只顧著釣妹子忘記工作就好。」毫不客氣的回了對方這麼句話。

呃,原來犽洛先生是這種人。看不出來啊…….

「才不會。」瞪了女子眼,男子一口氣喝完咖啡接著露出好難喝的表情,放下茶杯準備打道回府「明天,八點要到現在。」

「我七點會起來的。」

……..真的覺得跟墨願認識後麻煩的事接踵而來。

隔天,墨願真的七點就起來順便也把我吵醒了。

身穿一身經理服裝,波浪捲的長髮批散而下,棕褐色的雙眼,平時清秀的臉龐加了點淡妝更增添了幾分撫魅。

而犽洛先生也穿著西裝筆挺還帶著墨鏡。

而一進到會場,裡面是成扇狀的,講話的人正在最前面發言,裡面的裝潢很簡單幾面國旗掛在牆壁上,而最邊邊的兩旁觀眾他們旁邊的牆上有幾扇窗戶,而我跟犽洛先生就站在人員進出的唯一一扇門旁。

裡頭還挺大的。

突然身旁的人用手肘撞了下。「要小心點。」低聲傳來。

抬起下巴指了指右前方,那邊正有個人在用通訊器。

「不要被他們發現了,會很麻煩。」

我想,麻煩應該是你們會正面起衝突吧,尤其是現在我們身在敵人的窩當中。

而墨願從一進來後舊保持著淺淺的笑容,走到一名男子身旁。

那男子說老也不老,他應該就是陳勢銓了吧?雖然電視上有時候會報出他的長相,但人太多我根本沒記清楚。

男子一頭黑髮,面容雖然有點蒼老但不滅威風及氣勢,淺淺的笑容幾乎很難連想得到他跟墨願會有發生事情。

「我是剛被派來幫忙的經理,由於我的原工作已經處理完了,可否讓我來採訪下陳勢銓先生呢?」甜膩的聲音,不禁令我錯愕下。

等等,墨願是怎麼了?他那個高冷女王居然會發出像小女生一樣的娃娃音?

這世界終於要毀滅了嗎?!

「你當這裡是什麼場合!?陳勢銓先生豈是你能隨意說採訪就採訪的!」果不其然,身旁的他人發怒了,墨願卻仍是不明就理的無辜眨了眨眼。

「可是,我已經採訪過其他人了,只差陳勢銓先生而已了呢,難道真的不行?」

「不行就是不行!」正當那群人準備請旁邊的保鑣抓人時,中間的主角終於放話了「沒關係。」揮了揮手示意身旁的人退下,陳勢銓笑了笑幾聲「這位小姐看起來也是挺有趣的,況且只是個採訪而已,要不等下演講完再讓你訪問如何?」

聞言墨願點了點頭,表情非常喜悅。

這還是我認識的墨願嗎。

「那我去坐後面的位子。」墨願笑了笑,大步走向離我們最近的位子坐下。

椅背的下方有個空位,前方的女子朝我們這裡比出個OK的手勢。

犽洛先生勾出了幾乎不可察覺的笑容,然後我便感覺到手上被硬塞入個東西。

摸了摸那觸感冰涼,長方形的樣子還有按鍵,應該是錄音筆之類的東西。

是說通常這種場面都會有人檢查的吧……為什麼會這麼輕鬆的到這裡面來啊…….

「別擔心墨,雖然他現在的樣子有點噁心就是了,不過起馬露不出馬腳。」連犽洛先生你都覺得噁心了,那我該說什麼?前方的女子偏頭看了眼,冷笑便轉回頭去。

我賭犽洛先生回去大概要鬼門走一遭了。

接著,便陸續有人上台發表言論。

「首先,歡迎我們綠營黨員──陳勢銓上台發表言論!」語落,剛剛跟墨願打過招呼的男子站上講台。

「很高興可以來到這裡跟其他黨員進行交流,那就廢話不多說了,最近的民調跟滿意度又下降了許多,而且市府的錢也沒提供公共建設,所以我想應該多提供些意見,還有最近層出不窮的黨員暗殺事件,我想應該要多多注意可能最近請各位身旁都要注意些,希望這類得事情不要發生在在座的佳賓身上……」台上的男子眼神若有似無的撇了墨願一眼。

不會被注意到了吧?

但,墨願的裝扮挺完美的,為什麼會被察覺到?

「剛剛那名新聞記者可以訪問了。」陳勢銓仍是淺淺的笑道,眼神溫馴的看向後方這裡。

墨願站起身,整整衣服站的筆直,但看不到他的表情。

「我想問──陳勢銓黨員對於接下北部的規劃,還有最近的殺人是見有何方法?還有你的應對方式。」語氣帶了點戲謔,幾乎可以想像得到眼前女子滿是嘲諷的眼神。

「關於這問題,北部最近天雨路滑我想應該要請民眾多注意騎車安全,殺人事件的話,我想我會請我警局的朋友來多幫忙關注避免這類得事情發生在其他無辜的民眾上。」表情嚴肅的回答。

「但,似乎沒有無辜民眾受害啊。」墨願微微偏頭,聲音無辜「而且那些被殺害的黨員都有著不可告人的骯髒事情,陳勢銓黨員是怎、麼、想的~?」語尾上揚,害我一個不小心差點按到後方機器的按鈕,這時才發現已經整隻手都在冒手汗了。

墨願,你這種問話方式也太大膽了吧!似乎是沒料到女子會有這樣的疑問,男子愣了愣隨後便笑了下,「什麼是不可告人的秘密呢?」

「唉勒?我只是聽我的同事說的呦~?看來黨員先生也不清楚呢,骯髒的事──不都心裡有數嗎?例如十三年前北部的郊外縱火事件,一名女子活活被燒死在房子裡,而裡頭的小孩子卻不知去向,至今連屍體都沒有找到。」男子聞言全身一僵,連笑容都快保持不住,干巴巴的笑了笑幾聲

「這位小姐還真是幽默呢。」

「哪裡哪裡,不過我好像耽誤到太多時間了呢,請繼續吧,不用管我了。」輕笑了幾聲那笑聲帶了惡劣,女子坐了下來無視其他人紛紛傳來的目光。

喂喂喂真的沒問題嗎,為什麼你還可若無其事的坐著聽台上人講話,我好想逃跑可以逃嗎?

「再忍耐點,等下就結束了。」手肘頂了頂。

你得等一下是指多久啊喂!

「大概在兩個小時左右。」

……犽洛先生,我可以罵髒話嗎。

「喂!那邊的不要交頭接耳!!」一名男子氣沖沖的罵道,「你們是新來的保鑣對吧?難怪不懂規矩!這裡是什麼場所!你們給我好好看清楚!要是這些黨員有受任何傷的話就扣你們的薪資!」

「十分抱歉。」犽洛先生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彎了腰道歉。「因為第一次見到這麼多黨員聚在一起,難免多少會想討論他們的事情抱歉……..」

「哼!這次就饒過你們,下次就別犯了不然扣薪資。」男子說完,又走到別的地方去

還真是很嚴格的人呢……..

然後轉回來,陳勢銓走向墨願,坐在女子旁邊。

他們的聲音很低,幾乎被台上的麥克風蓋過去,但勉勉強強還是能聽到一些談話。

「你,為什麼會知道那些事情?」女子聞言笑了笑,「陳勢銓先生原來只是為了這個來找我嗎?真掃興啊~」

「那時候我剛好在親戚家玩,看到濃煙就這樣子而已啊,難道──」女子抓了對方的袖口「難道陳勢銓黨員,真的有做什麼,不可告人的事?」戲謔的眼神,冰冷的叫男子收回手,但女子卻抓得更緊

「呵,當然沒有,只不過是處理掉討厭的東西。」剎那,我看到那雙眼掠過一抹精光。

「是嗎。」放開手,正要挪開位子時男子反到握住女子「你到底叫什麼名字?」

「我──」正要回答時,一把粉紫色的雨傘從兩人中間插入,來的人正是溫妮小姐

「不好意思,我同事。」溫妮小姐笑了笑,這時才看清楚他的打伴,棕褐色長髮盤繞在腦袋上梳成公主髻,穿著跟墨願幾乎相同款式的衣服。

「真抱歉。」黨員男子笑了笑,離開兩名女子,只是再回頭的目光是饒有興味的掃了墨願一眼。

突然好想扁他。

站了兩小時之後,接著的規劃便是要去吃飯,當然我們走其他地方離開。

「……..誰可以告訴我,為什麼一定要鑽通風口?」眼神死的看向前方三為殺手

「如果你想跟其他人起正面衝突,你可以現在滾下去。」要怎麼滾啊!又不是球臭墨願!

「嘛~因為這是最方便的捷徑。」犽洛先生你這叫胡扯。

「就稍微忍耐下吧,出口在前面了。」溫妮小姐我腳已經麻了。

到底是多衰所以才會落到這種場面,算了,遇到墨願一定是我上輩子沒燒好香。

這裡面實在是太窄了又太黑了,連前面的身影都看不太清楚,只能聽著他們移動時發出的些微聲音。

「吱。」

吱?微微回頭,後面滿滿的眼睛正盯著我們這群不速之客。

「喂,墨願…….」

「幹嘛?」不耐煩

「後面,老鼠……」膽怯的指著要撲過來的老鼠群。

「啥?」犽洛先生回頭,雖然看不清楚但我直覺男子一定臉黑「喂喂喂!!老鼠啊!墨願你快點啊!」

「靠這種小空間快個屁啊!」喀鏘,呃,那好像是上膛的聲音?

砰砰砰!!連開三槍險險擦過臉頰,後面的老鼠驚慌失措的逃走沒錯但是──「喂,好像有人開槍是吧?」附近的警衛納悶的說道

「好像是唉。」齊齊看向通風口。

操。

我上輩子是挖了你祖墳嘛!臭墨願!還沒反應過來,前方似乎又傳出槍響,然後又像是刀子在割東西的聲音,最後我看到了大量光芒湧進。

「……..你在通風口這裡開洞沒關係嗎?」

「命比較重要還是通風口比較重要?」

好問題,雖然命很重要但也不要隨便亂開洞行嗎!還沒說話我就被溫妮小姐拽著領子跳了下去,那一瞬間彷彿見到過世的汪福在對著我搖尾巴。

「果然又惹出麻煩了。」溫妮小姐笑笑的說道,鬆開領子另手拿出雨傘

當我回神看清楚時,眼前所謂的麻煩是指──「這十幾個人是怎麼回事!?」

眼前,各各虎背熊腰的保全圍繞著徹底擋住去路。

墨願很乾脆的扯掉假髮,高跟鞋很不客氣的朝他撲來的男子踢去,看著噴出來的血那似乎是鼻血流出來的樣子…….

「這事件呈報給上級的話我又被罵了呢。」和語句不同,溫妮小姐笑笑的舉起雨傘擋住對方的刀子。

「你有在乎過?」墨願跟犽洛先生異口同聲。

「當然,沒有。」往對方腹部猛踹一叫,再用雨傘朝的人腦門襲去。

看昏迷的中年男子,我沉默不語。

其實,溫妮小姐才是最陰狠的對吧。

「喂!小弟弟!」蛤?黑影籠罩伴隨著劇痛,當我反應過來時先被打了,最後映入眼簾的是──墨願冷冷的笑容。

還真,可怕。在我昏迷前最後的想法。

而且,我還沒道歉成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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