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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沾染猩紅,也不想讓墨沾染上那個人,想要他離陳勢銓越遠越好──沒想到這樣做反而讓她更加接近。」溫妮小姐幽怨的嘆了口氣,眼神無奈,手撥弄著躺在她腿上墨願的瀏海

「真是令人傷腦筋的小師妹。」即使嘴上這麼說著,溫妮小姐的語氣卻沒有任何一絲責備的意思,很像是姐姐擔心著妹妹的那種感慨。

或許墨願也是這樣對溫妮小姐的,畢竟我在剛剛的打鬥中並沒看見她們兩個動真格,雖然表面上有但實際上兩個人似乎都不想對彼此拔刀相向的樣子。

墨願到底沒有把組織當成家?還是對他來說只有跟沈萍茹小姐他們的生活地方才算是真正的家?那他……有把這裡當成他的歸處嗎?

「溫妮小姐….似乎很保護墨願呢。」苦澀的笑了笑,既不曉得墨願把我當成什麼,也不知道他有沒有把這個家當成歸處,似乎只能露出這樣的表情。

聞言長髮女子戲謔的輕笑了聲,眼神裡是無可奈何的意思,嘴角的酸楚貌似不是錯覺的樣子

「她覺得我很煩,一直以來都是如此,他對組織有的也只不過就是利用而已。」利用?

眨了眨眼,溫妮小姐仍不改臉色得繼續說著「你知道嗎?其實墨願才是第二名才對。」

呃…..什麼?!

「墨願是第二名?!」可是他不是組織的第三名嗎?

「原因說來也好笑,她不喜歡哈帝斯,那個陰沉的男人對他來說太過於厭惡所以才在比賽中放水輸給我,明明以我們的實力來說她才是第二名或許再努力點有可能跟哈帝斯勉強打成平手──但她太過於任性了,寧可把第二名推給我也不想去往更高的地方走上去,任性的無藥可醫。」

任性嗎……望了望昏睡過去的墨願,現在才想到我根本沒看過對方的睡臉,可能是因為怕推開客房就被秒殺的緣故吧,到現在我都不知道客房被他用的狀況如何,雖然感覺上沒有生出螞蟻或蟑螂的東西。

「我到是不得不讚同溫妮小姐說的這點。」任性的要求我把他帶回家,任性的要求長居,似乎家裡已經被他的任性而有所改變如果再變回以前那樣普通的生活…..那還真是無法想像。

一把扶起沉睡的人,溫妮小姐直接送入房間後對我揮了揮手吩咐了幾句就離開了。

隔天,被破壞的家具還真的有新的取代,Night到底是怎樣的組織連這樣的大肆破壞都有辦法恢復…..突然覺得他們組織內的薪水應該蠻高的不然不會有這麼多人跑去當殺手。

不過,早上才想到一件事沈萍茹小姐有我的電話嗎?他要怎麼跟我講以前墨願的事啊。

啊,算了,反正他們有的是方法我這平凡人是想像不到的,而且知道搞不好又被嚇到,想想還是算了吧,好奇心會害死貓我不想當那隻貓。

「溫妮走了?」墨願倚靠在門框問道

「昨晚就離開了,怎麼了嗎?」一大早就找溫妮小姐,不會是要尋仇吧?貌似看穿我的心思,墨願睥睨了眼「她把我的任務取消掉了,給第九名的冥給接走了。」似乎說出這句話還帶了點咬牙切齒的樣子,看來應該是很生氣才對……..不過,這我根本沒辦法處理你跟我說有啥用?再說了如果我那時候如果阻止溫妮小姐取消任務或許現在就不會站在這裡了。

「那你打算怎麼辦?」都被別人搶走了應該沒辦法了吧?

「你以為沒辦法嗎?」橫了一眼,冷笑「被搶就再搶回來就好了。」

…..你以為你是強盜嗎?還搶回來勒,又不是搶新娘。默默的在心裡吐槽。

呃,是新郎才對,我到底在想什麼阿喂。搖搖頭把腦裡那些莫名其妙的鬼東西甩出腦袋

「所以你根本還沒有放棄對吧?」看她樣子,應該不可能放棄了。

「我為什麼要放棄?」拔高聲音,女子冷冷瞪著我問道,「為什麼我要放棄?是因為怕我會死嗎?」字裡行間是對自己暗殺的自信

「不是怕你會死啦…..呃,該怎麼說,放下仇恨好好向前看?」女子聞言不屑的嗤笑了聲

「向前看?我前後都是黑暗了,向後向前都沒意義了我還要看哪裡。」墨願走來,直接拽了我的領子逼我看著他,面對女子黑如夜的雙眼我瞬間手足無措。

「我什麼都沒有,人一但有了光芒就不可能回到黑暗,是她讓我見到光明,但陳勢銓這個敗類卻又把我推入黑暗,既然他這麼做──我為什麼不能把他拉下來陪我到更深的黑暗去?為什麼?」聲音冷到不能再冷,墨願狠狠的再把我推開

「你也不過是平凡的大學生,看你乖乖樣應該沒跟人結怨過吧。」

的確沒有……

「平常生活在普通的家庭裡,就算是一種光明了──這樣的你,有什麼資格叫我向前看?」墨願孤傲的說道,細白的手撫上他那搓染成藍色的小辮子

「你知道我為什麼要染成藍色的嗎?」聞言,我搖搖頭誰知道搞不好你喜歡藍色也不一定。

「你有去調查我的事你當我不知道嗎?」嘲諷的問道,嘴角弧度上揚些「沈萍媛跟沈萍茹是陳勢銓同父異母的兄妹,沈萍媛他的母親是外國人所以有遺傳到藍色眼睛。」

那這麼說……瞪大了眼睛,墨願把辮子鬆開來。

「我想讓她看到,我的樣子──可是,她什麼都看不到了、聽不到了。」

「那是我最討厭的事,你知道嗎?所以我才想要殺了陳勢銓,別勸我向前看我什麼都看不了,殺手一路走來會陪伴的只有屍體跟武器這兩個忠心同伴而已。」

墨願冷笑,幽黑的雙眼裡情緒複雜,唇角仍是那抹冷傲的笑容,最後卻只傾吐了句「別阻止我,陳華祥。」

或許是因為最後句話,墨願的表情像是在祈求卻又是像自嘲著自己,眼神裡的情緒複雜,有悲傷,遺憾,仇恨……

那種表情,還真是令人討厭,像是被人拋棄後自嘲著自己都是想太多的感覺。

我覺得照片裡的沈萍媛小姐應該不可能拋下墨願,明明在照片裡的生活是開心的一家人,沈萍茹小姐也是,他們應該不會放著墨願不管才對….

是說墨願的名字到底叫什麼?到現在都不知道,學校裡的玲安老師也沒說過,問了恐怕也沒用,溫妮小姐….他口風那麼緊應該不可能會講出來才對,犽洛先生….我還是別害他被墨願打死吧,那麼唯一墨願不敢動又會說出實情的也就只剩下沈萍茹小姐而已了…..

但,有辦法連絡的上嗎?沈萍茹小姐又不像溫妮小姐那樣有情報班的資料可以使用,還是說她有個人情報網?應該不太可能吧…..

算了算了,先去做早餐比較重要,似說麵好像吃完的樣子…..

無奈的嘆了氣,看了眼後方甩上的門,為什麼一大早非得搞得這麼死氣沉沉的….

「光明什麼的,我根本不懂。」邊煮著麵邊嘀咕著,這當我這麼碎念的同時,在旁的手機突兀的響起,上面顯示一連串不熟悉的電話號碼

誰啊?這要接下電話時突然又沒聲音。

現在是怎樣?鬧鬼?還是打錯電話?「嗶嗶。」

簡訊?誰?

『今天下午三點同樣地方,墨願的事,電話號碼是我去查的。──沈萍茹』

……你到底是去哪裡查的?明明退出殺手世界你到底是去哪裡查的阿喂!難不成真的有私人情報網嗎?!

不過也只能去了,如果能透過墨願以前的事而來幫助他的話那也不得不這麼做了。

雖然在他知道後我可能會被扁到送去醫院住個一年多左右,想到下場淒涼的可以不禁打了個哆嗦。

下午

「你要出去?不會是又想去調查我的事了吧?」女子坐在沙發上翹著二朗腿冷冷問道

「…….你知道那還問阿。」沒好氣回答對方,拉起外套的拉鍊「如果你肯告訴我也不必跑這麼遠了。」

「不可能。」速答。

果然。

「對了墨願,既然你知道我要去調查你的事那也應該知道我要跟誰見面才對吧?」

聞言對方看了過來,沉默不語

「為什麼不跟家人一起住了?」

「要你管,快點滾出門。」在對方舉起小刀要射過來時我搶先一步先跑出門外。

什麼時候練成這種反射動作了阿,真悲哀啊我。

不過在踏出門的那刻,對方開始了我不得而知的動作,當然那是後話了。

隨著熟悉的路線,再次來到那片地仍舊跟上次一樣,地廣人稀,而沈萍茹小姐坐在不遠處得大石頭上見到我來立刻跳下走來。

「終於來了。」沈萍茹小姐道「走吧。」

呃,不是在這裡談?我錯愕了。

「口渴了嗎?」隨口問問

「唉?還好,不是要談墨願的事情嗎?」

「想去別的地方談。」在對方經過我的時候,傳來了句很小聲的話「這裡有眼線。」

唉?眼線?!

不等我反應,女子擅自抓緊了我的手,一路上直接用拖的離開那片燒毀之地。

等來到了人多的地方才放開。

「沈萍茹小姐你剛剛說…..?」有眼線?這是怎麼回事?

「你是墨願的同居者對吧?」對方睥睨了眼,繼續解釋「為了預防殺手的同居者管太多閒事所以組織多少都會安插眼線在同居者身邊,例如你就是其中個血淋淋的例子。」

……這是在說我管太多閒事嗎?

「走吧,附近有家飲料店,我家也在那附近去那裡談吧。」

「呃,好。」

買完了飲料,一路上跟著沈萍茹小姐到他家。

她住的是公寓,木質地板,潔淨的白色牆壁,直走進去後便是客廳了裡面很寬廣,沈萍茹小姐拉開窗簾讓外頭陽光透了進來,然後便坐在個人沙發上。

「沈萍茹小姐,我可以問你件事嗎?」在對方開口之前,我一直很好奇,對方挑了挑眉似乎同意我開口「你為什麼會知道我的手機號碼?」

「……那種事情隨便撥了通電話去電信局問一問不就得了?」

喔對齁!我都忘了這件事了。女子露出想是在看白癡的眼神。

「我以為你跟墨願小姐一樣都是用情報網之類的…..」沒想到會是那麼普通的方法。

「都退出了組織你覺得我還用得到那種東西嗎?」白了眼,沒好氣的說道「再說了,我跟白癡大姐都很少去查情報班給的東西。」

「…..為什麼?」

「別人是死是活關我們什麼事?」對方眼神掃了過來「我沒事去顧慮別人死活做什麼,浪費時間浪費體力的標準白工。」

這麼說好像也對。

「先不談白工什麼的,你不是要聽墨願的事?」女子一瞬間進入正題讓我反應不過來

「啊嗯,對了,為什麼沈萍茹小姐為什麼會這麼肯定墨願…..是那位五歲小女孩?」就算是有過照片或許那女孩長大後也會改變容貌,但沈萍茹小姐卻是百分之百的肯定墨願就是那個小女孩,到底是什麼理由這麼肯定。

「…..『如果說,願望可以染色的話,那我一定會染成黑色的,連帶得把那些世界上的敗類一起。』這是墨願說過的話,那時候遇到組織裡的人後他對我這麼說的,如果用這句話來推斷他的代號那也是件簡單的事。」沈萍茹小姐淡淡的說道,嘴角上掛著懷念的弧度

「麻煩的小孩子。」

「所以,才這麼肯定是嗎…..」

「啊,嗯也只有他才會這樣許下這種令人傷腦筋的願望,跟那個白癡大姐許下的願一樣。」

沈萍媛小姐也有許下願望。

「或許是因為那個白癡大姐對她許下願望,墨願對他一直絕口不提。」

絕口不提?為什麼?

「墨願難不成討厭沈萍媛小姐?」

聞言,女子愣了愣接著搖了搖頭「恨。」

 怎麼會是恨?既然是墨願的照顧者為什麼會是恨?

「她恨白癡大姐對他許下那種願望,但她還是實現了,在那場大火之中墨願是一哭著說絕對不要,不過他到現在活得好好的應該是實現白癡大姐的願望了。」

瞄了眼,沈萍茹小姐繼續說著「聽到那個願望我也想扁下去了,可惜他人不在。」

「那願望是….?」

「『你不可以死喔,活下去,這是我對你許下的願望。』那個白癡大姐是這樣說著,也不想想後面的人還要替她收爛攤子就死了還許下這種莫名氣奇妙的願望導致墨願痛苦,所以才一直叫他白癡大姐。」像是賭氣一般,說完還嘖了聲

「所以墨願才絕口不提是嗎……..為什麼墨願會變成這樣,還有陳勢銓的事跟你們還什麼關聯?」不懂,陳勢銓害死沈萍媛小姐,不是同父異母的兄弟姊妹嗎?為什麼要這麼做?

「你知道為什麼我們不同姓嗎?」翹著二朗腿,沈萍茹小姐反問,我搖搖頭

「我們是私生女。」

蛤?私生女?!

「陳勢銓他爸──陳彥軒對他家一個外籍僕人上下其手最後導致懷孕而生下我們,知道這件事的陳家立刻送上好幾百萬的封口費給我們的母親,而母親也用這筆錢讓我們遠走高飛來到北區這裡,之後母親死去之後我們兩個進入到組織成為殺手,而過沒多久因為南區那邊災亂太多陳彥軒他們全家上來北區這裡居住,也不曉得他們怎麼打聽到的,陳彥軒知道我們的居住地後就找上門來了,而他就是導致我們兄妹徹底絕裂的原因。」

所以是因為父親的緣故?

沈萍茹小姐喝了口水,才繼續接著說下去,「那時候我們才剛領養墨願,雖然是那個白癡大姐擅自領養的,那時候我們都還會小蓉小蓉的鬧著他玩。」

小蓉?墨願的外號?

「墨願的真名叫──謝庭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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